(川藏线纪行)一个有缺憾的川藏旅行
终于到了拉萨,关于拉萨这座城市,很多人都有常识性的了解,对这座城市的史实介绍也繁多,所以我们对它的叙述从私人角度切入,给读者另外一种感观。
首先,拉萨对于我们团队当中的每个人意味不同:杨牧源已经是第三次进藏,和一般的旅人不同,他每次都是乘坐越野车从云南进入,前两次都是他自己开车,我们已经送给他一个绰号:杨三藏。从这个角度,可以看出牧源对这块土地的感情,谈起任何一个他曾经去过的地方,他都会用他永不褪色的表情和形容词进行一次“深描”。
普布扎西是个西藏人,不用说他对拉萨的感情是阔别近两个月的重新归巢,自从我们看见了拉萨河——预示着快接近拉萨市区,他的屁股就几乎是悬在越野车的车座上,他抓着前座的把手,像骑马一样,探身打量着这块土地在近两个月中的变化:草色黄了,天色蓝了,天空近了,空气冷了,扎西回味着从窗外飘过的秋毫变化。
其余的每个人,对于拉萨的一切都是陌生的。也不对,我们当中的大多数人都熟悉郑钧《回到拉萨》的旋律和歌词:那雪山、青草、美丽的喇嘛庙,没完没了的姑娘正没完没了地笑。
拉萨河很柔媚,在靠近拉萨的城郊就流淌着,一直延伸到城里的身体里,我们在路边见了河水都下了车,和长长的拉萨河合影,我们的身影显得很小。扎西指着河水对面的山峦说到:这些山在夏天都是绿色的,很美,我们会在山峦和河水之间的绿地“过林卡”,几天只和朋友在一块喝酒聊天,什么事情也不想。
等我们的车进入拉萨市区,眼前的景观大不相同,毕竟是进入了城市。可是和中国所有的城市都难逃的厄运一样,这里的建筑没有任何特点,街道、街心广场、雕塑、商业先锋店这些廉价的商业元素占据了一切,如果拉萨没有寺庙和一些残存的宗教建筑格局,它丝毫没有魅力。
我们进城的第一件事大约和所有来拉萨的旅客一样:直奔布达拉宫广场。到了布达拉宫脚下,我们团队中每个人尽管对“到此一游”照相热情不同,但在那个场合,所有人的留影热情指数都相等。我们以山坡上的布达拉宫为背景,照了很多的相片。
从广场出来的时候,长山说:布达拉宫比我想象的要小。普布扎西回了一句:你走近看看。
隔日,牧源、长山、周雷一大早起床,在七点左右就瑟缩在布达拉宫广场边,想找个制高点拍摄布达拉宫另外一种风景。我们本来想在布达拉宫对面的东山头拍照,但是去往小山头的山门一直没有开。
和梅里雪山不同,布达拉宫的高度并没有优势,太阳光刚出来的时候,布达拉宫周围的山已经金色了,布达拉宫仍在暗色里,等到光线尽露,布达拉宫又整个沉浸在朝阳里,光线没有层次。
在接下来的几日,我们夜里在八廓街闲逛,去看那里参加晚祷的人群和黄昏时分仍未散去的游人,围绕着大昭寺走着。
特意选了一天去看哲蚌寺。我们团队中的人对寺庙的期待程度不同,热爱拍摄的人希望能在那里看到独特的辨经和熙熙攘攘的人群,以便在照片上留下内容和层次;有些人只关注寺庙建筑及其氛围在暖日下午留下的痕迹——没有人的打扰,这种审美更加纯粹。
牧源和长山拿着相机走在前面,去抢夺前面的风景,韩胖子和陈老大没有太大兴趣,守在停车场睡觉晒太阳,周雷一人独自丢了魂似的转悠,王研和苑坚先是在寺庙门口的藏地饰品小摊逛着,后来大家都消失在迷宫似的寺庙建筑里。
哲蚌寺那天特别静,红墙、金顶、蓝天几种简单有力的元素静静地立在日头里,刺激着一个外来人士的视觉,里面的喇嘛有时从寺庙的拐角走出,漫无表情地从你身旁走过,有时候也会给你一个藏式的微笑。
沿着哲蚌寺的入口左行,循着一个环行的路径,可以从右边的环路中走回,途中可以看见绕着高耸红墙流淌的水、被水流冲转的转经筒、靠着墙边树立的耀眼转经柱子、层层向上又环转的楼梯——一步太高、两步太矮、停留在寺庙金顶上的鸽群、偶尔从寺庙另一面传来的钟声、寺庙围墙之外的高山以及高山上饰有佛像的岩石……
对于传说中的辨经场面我们错过了,因为当日是周末,喇嘛也要休息,他们平日会在大殿中聚集,殿堂中红色喇嘛袍如涛。
在离开拉萨之前,我们想去一下纳木措,去看雪山掩映中的高原深蓝。我们从拉萨驱车前行了几个小时,当我们来到一个关卡,准备过关翻山,里面的值班人员拦住了我们,让我们原路返回——当时已是十一月近中旬,山上已经布满积雪,早已封山了。
我们带着遗憾返回,次日四人搭乘飞机从拉萨飞回昆明,牧源和长山陪伴着司机沿原路返回,经由藏滇路回昆明。
五日之后牧源和长山来到昆明,我们一行人已经在暖洋洋的昆明许久了,只是大家碰面谈论和想念的仍是那段颠簸、有风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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